随手写的。关于CA的两个段子。
是的,情人节已经过了【。
辫子
亚诺其实考虑过将自己的小辫子剪掉,爱丽丝在很久以前告诉他那是法国男人的象征,但这个说法在他成为一名刺客以后似乎变得毫无意义,毕竟没有人会在意一个刺客来自哪个国家哪个大洲,他们重视的只是你能不能完美完成任务。
噢,是的,该剪掉了。他摸了摸过肩的发脚,告诉自己。
这个想法最终在康纳家里得到实践。他在半年前抵达美洲,航程并不顺利,他乘坐的船不止一次遭遇大风巨浪和海盗。至于他是怎么跟这位比他年长12岁的刺客大师住在一起的,他记不清楚,只能隐约想起抵达的那天他一直找不到一家能够落脚的旅店,反倒帮了正在进行暗杀的康纳一把。
康纳家里没有镜子,甚至没有剪刀,这些问题都不大,只要用袖剑在发带上方一划,轻而易举。
刺客大师在他准备动手的时候进了房间。
“你在做什么。”
“这辫子有点儿碍事。”他答。
“或许你需要我帮忙。”对方走过来。
“谢谢。”他收起自己的袖剑。然后他能感觉到对方把自己的发带拆下来,紧接着是另一把袖剑出鞘的声音。这有点儿滑稽,为什么每个刺客就连剪个头发都只会想到袖剑?他问自己,然后想了想,没有得出答案。
康纳抓着那把头发,迟迟没有动手。
“怎么了?”
对方没有回答,反而重新帮他把辫子扎了起来。“留着吧,反正我也有小辫子。”
亚诺先是愣了几秒,然后差点笑出声。
见对方没有说话,康纳那在情商方面接近零的大脑转了转,补充了一句:“这样更好看些。”
天哪。亚诺想。从浪漫之都来的自己竟然会因为一句几乎说不上是情话的句子怦然心动。
最后亚诺还是留下了他的辫子,也没有再提过剪头发的事。
毕竟那是来自比他年长12岁的刺客大师的观点。
伤
康纳灰白色的刺客袍上沾着血,很显眼,但那些不是他的血,部分来自暗杀对象以及他的卫兵,部分来自亚诺。
亚诺中了三枪,小腹和肩胛分别挨了一弹,很有可能击中了骨头,但最严重的伤势在大腿,至少从出血量看来如此。
康纳最后是发了狂一样杀出来的,背着受伤的亚诺。
他把亚诺搂在怀里,骑着马回到木屋。
他用酒为亚诺的伤口消毒,酒是赊回来,或者说抢回来的,他当时没有太多心思去在乎别的事情。
在康纳用浸满酒水的毛巾捂住伤口时,亚诺几乎是把自己的嘴唇咬至出血才勉强遏制那些因为疼痛而将要冲出口的呻吟。细密的汗水渐渐布满他的额头,凝结,顺着脸颊滑落,但他没有闲心擦干净。
一抬头他能够看到康纳那张神色凝重的脸,说实话,来自美洲的刺客导师在他的印象中似乎还从未为什么事情这么紧张过。这让年轻的法国刺客多少有点儿满足,他不清楚那是不是出于使坏的心理。
在康纳把子弹挑出来的时候亚诺终究还是没忍住喊了出来,剧烈的痛感冲昏了他向来冷静的头脑,让他觉得整个世界都在天旋地转。
“忍住,亚诺,你不会有事的。”
康纳的眉头皱得很深,他费了很大力气才清出来三颗子弹,并将亚诺的大腿,肩膀和小腹分别用纱布裹起来。
他从不知道该怎么照顾别人,亚诺有幸成为了第一个。那只从来只知道该怎么使用弓箭斧头和袖剑的手竟然轻轻擦掉了年轻后辈额头上的冷汗。
亚诺已经疼得接近昏迷,他用朦胧的视线勾勒出康纳的脸部轮廓,愣了愣,凑身吻了过去。
后者的情商的确不高,但这也有一个好处,他不知道该怎么拒绝别人。所以当他意识到自己已经打开唇瓣接纳这个吻时,连他本人都吃了一惊。好在亚诺在那以后马上就昏睡过去,否则康纳无疑会为接下来该说什么烦恼上好久。
而且,别看他已经老大不小了,这可是他的初吻。
FIN.